01

徐抒言和林意的婚禮上發生了三件值得一提的事。

第一件是在體育館廣場上花墻打卡處,CP粉和雙方唯粉達成了和解，三方粉絲排排坐吃喜糖的場面被拍下來，一時傳為佳話。

【哈哈哈哈哈我|操啊！最左邊那個是徐抒言毒唯大粉吧？我記得恨林意牙癢癢,還說只要她在一天,林意都別想跟徐抒言結婚！哈哈哈哈哈姐姐,現在又不是你放狠話的時候了？言之有意的喜糖好吃嗎？】

【她旁邊是言之有意CP大粉吧？我他跌的笑死,她可真是春光滿面,整個人都是“這是我的主場,大家吃好喝好”的氣場，哈哈哈哈哈襯得旁邊的林意大粉很喪氣。】

【哪有啊！你沒看到林意家的大粉剛剛還在忙活著拍照呢，跟花墻上和旁邊的易拉寶上的林意合影……嗯，就是把徐抒言截掉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專註自家的麻麻！】

【@林意官方後援會：今天是@Thenotes-林意人生中很重要的日子,是她的生日！讓我們祝她生日快樂！永遠漂亮永遠堅韌永遠閃耀！她也將成為全世界最美的新娘。@Thenotes-徐抒言,好好愛她，敬重她,呵護她[微笑]】

【@徐抒言官方後援會：歷史上的今天：[1912年-法國醫生發現癌細胞。1997年-空客A330—200客機首次試飛成功。2004年-雅典奧運會開幕。]今天也將成為歷史,是徐抒言成為美麗新娘的一天，期待徐抒言！祝你幸福！】

【火藥味好濃的兩個微博哈哈哈哈哈】

【和解了，但沒完全和解。】

【我又要點播那首歌了家人們……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別的不說，反正我已經嗑死了嘿嘿嘿！】

第二件是徐抒言和林意在婚禮的最後合唱了首新歌，由歌壇天後全程直拍發到了網上，不到十二個小時，播放量就破了千萬，榮登某站當日視頻播放量排行榜斷層第一,作為實績能讓CP粉吹很多年。

而第三件事，就是周詩忱和言淇搶到了婚禮上的捧花。

婚禮結束次日,周詩忱發了條微博艾特了言淇，配圖是兩人穿著伴娘服站在舞臺上，兩人的手共同拿著捧花往鏡頭前遞，笑得一臉幸福。

配文案：到我們啦[得意]

言淇轉發微博：就明年吧，計劃表已get

不出五分鐘，#言淇周詩忱官宣戀情#就在熱搜上爆了，原本快要沈寂的關於言之有意結婚的話題又重新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半天時間，有關蠱團的詞條就占據了熱搜榜的半壁江上。

#言淇周詩忱官宣戀情#爆

#言淇說跟周詩忱的婚禮已經策劃好了#沸

#Thenotes無人生還#

#Thenotes團粉狂喜#

#脫粉#

#塌房#

#女團含姬率#

#隊內戀愛愛豆超格#

#淇詩言之有意內娛CP天花板#

#陳媛是Thenotes裏唯一直女#

【雖然淇詩已經是透明櫃了，但是我還是要喊一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陳媛：好多女通訊錄啊】

【我真的要笑死了，陳媛其實在團裏也是有CP的，陳媛：我只是兢兢業業在營業，你們居然是真的在談戀愛啊！】

【我說現役女團可以卷起來了，都給我隊內消化！】

【也就是說，我CP還有沒有機會……】

【什麽唯粉地獄！】

言淇和周詩忱官宣是跟公司打過申請報告的，公司那邊早就根據不同後果做出了各種方案，引導輿論，不管是粉圈還是整個娛樂圈，乃至吃瓜群眾，都沒有產生太大的負面影響。

當然也有不少自稱理中客地跳出來指責蠱團全員愛豆失格，但掀起的波瀾不大，該脫粉的留不住，沒脫粉的自然不會走。

而又要掀起波瀾的時候，林意和徐抒言的蜜月航班出了。

S市飛X市。

是那年團綜周詩忱策劃的路線。

臨走前，周詩忱和言淇登門送行，給她們準備了個小藥箱，還絮絮叨叨：“我說我選的地方好吧？之前還嫌苦，現在不還巴巴地跑過去度蜜月？”

“是好，那邊的風景是真好。”林意把小藥箱放進行李箱裏，“我跟言言這次還是自駕游，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啊？”

“她們去幹嘛呀？”徐抒言從後面摟住她：“倆電燈泡，一個比一個亮！”

周詩忱裝受傷捂住胸口：“哦！漏！說好的團魂呢！”

邊說邊給言淇使了個眼色。

言淇跟著一起譴責：“……說好的團魂呢！”

林意嘖嘖：“隊長，你別跟詩忱學壞呀，我們有沒有團魂你不知道？言言說得又沒錯，你們跟我們一起去，我們倆就是倆電燈泡，一個比一個亮！”

言淇微微一笑：“這個確實。”

徐抒言：“好簡短的話。”

林意：“傷害卻這麽大。”

兩人對視一眼，擊掌，又去收拾行李了。她們倒是經常出遠門，所以輕車熟路。跟留守小金毛再三告別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一關門：“耶！二人世界了！”

周詩忱：“？”

言淇：“？？”

狗子：“汪汪汪？”

02

林意和徐抒言偷了個懶，沒做什麽行程計劃，直接把那兩期團綜看了一遍，跟打卡似的順著路線一路向西北。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繁華，視線變得開闊，連綿不絕的山脈和草原在眼前展開，河山大好。

徐抒言終於問起林意為什麽走這條線路的時候，是她們開往茶卡鹽鎮的路上。

彼時天色驟變，狂風大作，烏雲密布，轉瞬就飄下來豆大的雨珠，又在不斷地降溫中變成了冰雹，下得不大，劈裏啪啦地打在前車蓋上發出極大的響聲。

林意不敢托大，打著雙閃把車停到路旁，看了眼天氣預報，跟徐抒言說：“預計半小時就停，我們在這歇會兒。”

徐抒言伸手把她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拉鏈拉到最上面，說：“別感冒了。”

“車裏開著暖氣嘛。”林意把暖氣的風開大了些，對徐抒言露齒一笑：“倒是你，昨天晚上睡得那麽晚，還不趁著現在補覺？”

她們昨天在草原上搭帳篷睡的，徐抒言失眠睡不著，又體貼她開車辛苦，也沒叫醒她，披著被子去外面看星星，還是林意半夜醒來發現她不在出去找。

“我當時還以為你逃婚了呢。”林意想到昨天醒來時的心慌，忍不住埋怨徐抒言。

徐抒言抓住她的手，撓了撓她的掌心：“如果我逃婚了，你打算把我怎麽樣？狠狠地關起來，不讓我見任何人？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林意嗔了她一眼：“你小說看多啦？我可是三好市民，這種違反的事我才不幹呢！”

徐抒言眉梢微挑：“哦？”

林意：“嗯哼。”

徐抒言問：“那你想幹嘛？”

林意想藏住小小的得意，又克制不住，還是從眼尾洩露出來：“我轉瞬一想，你都跟我領證了，這是具有法律效益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跑唄。”

徐抒言失笑：“好哇你，來找我之前就在想這些啊！”

林意又嗯哼了一聲：“但是我又又轉念一想，還是去找找看吧，萬一是被狼叼走了，我上哪找這麽漂亮可愛又會唱RAP的老婆去？”

於是她就披了外套出去找徐抒言了，當場抓獲徐抒言仰望星空的網抑雲行為。

“有你這麽煞風景的嗎？”徐抒言想到昨天她正數星星呢，林意從後面抱住她，把她嚇了一跳，說：“我那麽浪漫地在看星星，突然來個人抱住我，幽幽地說：‘我就是網抑雲歌手，想網抑雲來聽我啊。’我差點魂給嚇沒！”

林意撲哧一聲笑出來：“那我說也沒錯啊！”

“再說了，你看星星能睡著嗎？”林意理直氣壯，“最後還不是我把你哄睡的？”

徐抒言：“……”

她無奈：“你那是哄睡的嗎？”

林意：“不然呢？這可是你教我的辦法哎！”

方法確實是徐抒言教的。

自從那次她跟林意說做過後會睡得更香更快點後，打那之後，只要對付失眠，只要她在身邊，林意都會纏著她讓她來哄，最後累的閉上眼睛，咬她的耳朵，聲音黏膩：“老婆的手指好厲害哦。”

……所以昨天晚上，林意也用了這種方法對徐抒言。

她們宿營的地方周圍都是帳篷，聲音稍微大一點都有可能被人聽見，於是她也不敢叫，只能咬著唇把聲音壓在喉嚨裏，掙紮喘息著拜倒在林意的攻勢下。

而林意則紅著眼問她：“困了嗎？”

困了的。

徐抒言都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回應林意的話，就陷入了沈沈的睡眠中，醒來天已大亮，桌面小垃圾桶裏丟著幾張衛生紙提醒著她們昨夜的荒唐。

“怎麽就荒唐了？”林意從手機裏選著歌，很不讚同：“你明明很快樂！”

徐抒言連忙投降：“是是是，很快活。”

她解了安全帶湊過去，額頭抵在林意的肩膀上，小小聲說：“可是我現在不想睡，就想看著你，你就讓我看著唄。”

林意小聲嘟囔：“我又跑不了。”

徐抒言低低地嗯了一聲：“確實跑不了。反正我沒你那麽善良守法，你要是跑了，我真的不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

林意聽得一頭霧水：“嗯？”

徐抒言笑笑，轉移了話題：“對了，還沒問你，怎麽想著度蜜月來西北啊？我還以為你更想去國外逛逛度度假。”

林意的註意力被轉移，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你猜？”

徐抒言嘖了一聲：“還會賣關子了是不是？”

林意笑嘻嘻地：“反正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徐抒言直起身，問：“還有驚喜？”

讓徐抒言猜對了，確實有驚喜。

天氣預報很準，冰雹下了十幾分鐘就化作了瓢潑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出半個小時，烏雲飄走，天空又是水洗般的藍色了。

緊趕慢趕，到茶卡鹽鎮的時候也過了晚上八點。

這邊天黑得晚，八點也才是黃昏，因著這場風雨，大片的雲積壓在天邊，蓋在山脈上，一層疊一層，被正在燃燒著最後一抹餘熱的太陽照亮，幻化成絢爛的色彩。

林意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各個角度拍了十幾張照片才願意進門。

徐抒言則推著行李站在酒店門口，一些久遠的記憶浮上心頭。也就是這家酒店，格局布置不正經，浴室是單向玻璃，直對著床，而她當時不知道，被林意看了個遍。

林意洗澡的時候，她倉促地出門還碰到了陳媛。現在想來，陳媛那時候就在偷偷打電話，很心不在焉，可惜她也對林意剛剛情竇初開，心裏亂得厲害，兩個心亂的人偶遇，聊天都尷尬，也都沒註意到對方的不妥。

“在想什麽？”林意發完朋友圈，推著另一件行李過來：“進去吧。”

徐抒言昂了一聲，取了房卡推著行李走過沈悶的地毯時，她才後知後覺：“你不會就是看上這家的透明浴室才訂的吧？”

林意推開房門，答非所問：“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日出。”

徐抒言：“……”

她回身關上門，行李拖了手，滑向墻邊，林意還在檢查有沒有攝像頭，就被人一把摟住了腰撲倒在床上，林意始料未及，但也沒躲，笑著求饒：“錯了錯了。”

“錯哪兒了？”徐抒言掐著她的腰，咬了下她的唇，“自己交代。”

她這一咬把林意的反思咬沒了，勾著脖子索吻，徐抒言含住她的唇，反覆吸|吮著，吻得口紅都花了，才氣喘籲籲地放開對方。

徐抒言捧著她的臉：“還沒說。”

“好嘛，”林意見糊弄不過去了：“我錯在不該有事瞞著我老婆。”認完錯立刻給自己找借口：“但我是有理由的呀！”

徐抒言問：“什麽理由？”

林意說：“給你驚喜。”

徐抒言楞了下：“什麽驚喜？”

她微微瞇起眼睛，就在林意以為她要猜到的時候，她往後看了看，問：“你不會是想來一場草原婚禮吧？”

林意：“……”

她認真地問：“戀愛會讓人變傻嗎？”

徐抒言：“嫌棄我？”

林意輕哼一聲，把她推開，猶豫了會兒，還有點不好意思：“你還記得我就是在這裏偷看你嗎？”

徐抒言又忽然聰明起來，抓住她的語言漏洞：“你原來真在偷看我！”

“我沒有我沒有！”林意連忙擺手：“我的意思是……當時很尷尬，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是單向玻璃，所以剛看到的時候，我也很震驚！而且你又不知道，那我就不是在偷看嗎？”

徐抒言慢條斯理地哦了一聲，尾音上揚，看起來不是很信。

她往前探了探身，離林意很近，近到再往前一厘米就可以吻到一起，可是她刻意保持了這若即若離的距離，問林意：“那你告訴我，你當時在想什麽？”

“我在想——”

時間過去了太久，其實林意本來都有些記不清楚了，卻在徐抒言吐氣如蘭中，回憶也在慢慢地蘇醒。

她想徐抒言的身材真好。

她想徐抒言哪怕面色冷淡，眉宇間都是疏離的冷色，卻讓每一個動作更加春色撩人，打在徐抒言如玉般肌膚上的水珠也濺到她的身上，哪裏都濕了一片。

她想徐抒言在床上是不是也這樣，被折磨得眼尾泛著紅，失神地嗯嗯啊啊叫著，卻仍然是倔強著不願說句快活。

她想——

徐抒言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往後仰了仰，無奈道：“這你也能走神？”

林意眨眨眼，從回憶中緩過神來，那時的徐抒言與眼前的重疊，冷淡褪去，疏離也褪去，是愛著她的徐抒言，她莫名地松了口氣，說：“不是的。”

徐抒言：“嗯？”

林意說：“你在床上不是那樣的！”

徐抒言更聽不懂了：“啊？”

“我是說，”林意踢掉鞋子，踩在地毯上，她扯掉裙子上的腰帶，說：“當時我坐在這裏看你洗澡的時候，就在想你要是在床上肯定也是這副死人臉。”

徐抒言臉一黑。

“非得讓人把你折磨得哭出來才好，讓你想罵人都罵不出來，開口就是叫聲。”林意認真地看著她，說：“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

徐抒言還有點緩不過神來：“沒記錯的話，我們當時是情敵。”

林意點點頭，不要臉地理直氣壯：“所以我對你充滿了惡意啊！”

徐抒言：“……”

想把情敵在床上弄哭也是惡意嗎？

……好吧確實挺惡意的。

徐抒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又恍然大悟：“你不會是在遺憾我在床上不是你想得這樣子吧？林意！你要求不要太高啊！我技術明明那麽好！”

林意連忙順她的毛：“你的技術確實特別好，不愧是說rap的，跟你的rapper說得一樣好。”

徐抒言：“嗯哼。”

林意撒嬌：“那你能不能在床上哭一次給我看看啊。”

她捧著臉，星星眼：“真的好想看哦。”

哪怕過去了那麽多年，徐抒言對林意的撒嬌還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本來想懲罰她今天當謎語人直接拒絕，脫口就成了：“看你表現。”

林意的眼睛更亮了，伸出手掌擋住她的眼睛：“你先閉眼。”

徐抒言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刷過林意的掌心，蹭得她心尖癢癢的，她問了句：“你閉上眼睛了嗎？”

徐抒言嗯了一聲。

林意這才把手掌移開，房間裏燈開著，窗外的夕陽已經沈到山脈以下，顯得房間的燈光更甚。徐抒言聽到窗簾被拉上的聲音，然後是林意的腳步聲，輕輕地路過她。

“去哪兒啊？”徐抒言問，卻仍然聽話地沒有睜開眼睛。

“不要急。”林意說。

視覺被剝奪，徐抒言只能靠聽，她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拉鏈被拉開，有什麽被扔到了沙發上。

徐抒言想，應該是裙子。

林意今天穿了件長裙，及至腳踝，外層罩著同色的紗，很符合地域特色的一條裙子，腰間系了條腰帶，楚腰纖細，盈盈一握。

她摸過，手感很好。

徐抒言的食指和大拇指交錯，輕輕搓了下，她的睫毛顫動，繼續聽林意的動靜，襪子應該是脫了，光腳踩在地上的聲音更清楚，她聽見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瞬間福至心靈，徐抒言忽然明了了林意的用意。

這不是她們的第一次，是數不清的不知道多少次，她卻如同少女般再次怦然心跳起來，她聽到玻璃被輕敲了下，林意的聲音像隔著一層薄膜般傳來：“可以睜開眼睛了。”

她睜開眼睛的瞬間，水聲響起。

嘩啦啦。

眼睛閉了太久在緩慢地適應著光線，朦朦朧朧地看向浴室，單面玻璃裏，林意站在花灑下，熱水澆灌下來，打濕了全身。

林意知道有人在看，美麗自知的更加撩人。

徐抒言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

徐抒言想，不會再有比這更美的風景了，是她心愛的女孩這樣純情卻又直白地“勾引”她。她無法模擬那年那晚坐在同一處的林意的心境，卻免不了要跟林意有同樣的想法。

其實林意更適合被欺負的哭出來，林意不倔，哭了就求饒，哼哼唧唧地求饒。慢一點快一點，輕一點狠一點，要求特別多，她順著林意，邊親她邊根據林意的指使，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她是林意最忠誠的編號1105。

放在床上的指尖動了動。

徐抒言死死地盯著林意，像盯著最終的獵物，半身長裙自腰間跌落，她踏過去，一瞬不瞬地，眼神須臾不離開林意，不想錯過林意的任何一個表情，一個神態。

在推開門的那幾秒裏，她都遺憾錯過了這幾秒的林意。

不過很快，林意又在她眼前了，離得更近，連呼吸都清楚，林意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進來，水洗過的臉白嫩幹凈：“來啦。”

徐抒言嗯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長發被溫水打濕，順著側臉滑落下來，浸濕了上衣，她捧住林意的臉吻了下去，含住，咬住，探進去再勾回來，她慢條斯理地做著這一切，聽林意的喘息聲漸起。

她用了力，有淡淡的鐵銹味在唇齒間蔓延，她又心軟下來，抹去林意唇角的血漬，她抵著林意的額頭，聲音低低：“現在做嗎？”

林意環住她的脖子，將全身心交給她：“嗯。”

於是她去親吻林意。

親吻她的欲|望，她的信仰，她一生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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